四十六.馈赠的死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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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是在吓唬汝。”
　　
　　沼泽之母察觉那只是魔鬼之女的分身：“但若吾等不在……祂的玩笑将更恶劣。”
　　
　　“陆离的状况……不太好……”
　　
　　奥菲莉亚忽然嘶哑地说。
　　
　　陆离背脊不再笔直，身躯无力贴靠在座椅圆桌，头颅沉思般微垂。
　　
　　混合着未消散黑雾的沼泽之母气息溢散进他的体内。
　　
　　“你污染了他。”扭曲身影说道。
　　
　　“吾不能收回力量……”
　　
　　沼泽之母不敢触碰陆离。祂的气息与黑雾纠缠，若是收取，黑雾将成为陆离体内唯一的不速之客。
　　
　　“去找另一个驱魔人。”
　　
　　扭曲身影呼唤信徒，让它们带来哈德斯。
　　
　　两名扭曲教徒来到哈德斯棚屋外时，他正在收拾行李，全身按压着溢出怪异货币的宝箱。
　　
　　“汝在做什么，驱魔人。”
　　
　　扭曲身影占据信徒躯壳，询问尴尬站起的哈德斯。
　　
　　“呃……我只是在整理我的一些生活嗯……需要整理的事物。”
　　
　　“扭曲之影姐姐，哈德斯先生想逃回地狱！”
　　
　　旁边普修斯毫不犹豫地出卖哈德斯。
　　
　　“你这该死的小……家伙！”
　　
　　哈德斯憋回咒骂，苦苦哀求扭曲身影：“我知道它们从地狱追来了……这是警告我的！它让我回去，不然灾祸也会连累你们！求求你让我回去吧，酬劳我也不……我只要昨天一天的报酬。”
　　
　　“魔鬼之女与陆离有约定，它来找他。”扭曲身影回答。
　　
　　“你们骗不了我，不然为什么要来找我……”哈德斯甩动满是褶皱的腮帮。
　　
　　“陆离被污染，同是驱魔人的你也许有办法……”
　　
　　哈德斯怔然，犹豫着咬牙：“我可以跟你们过去……但如果他没受伤我会立刻回地狱！”
　　
　　扭曲之影没理由骗他。当忍痛留下钱财的哈德斯和跟随着的普修斯来到罗兰公主别院，看见躺在沼泽之母卧室的陆离。
　　
　　还有弥漫陆离身躯，不可忽略的混杂气息。
　　
　　“这种污染，你们是发生了什么比较深入的交流吗？”哈德斯扒开陆离领口检查脉搏和皮肤，异样注视披着精美长裙的沼泽之母。
　　
　　沼泽之母答道：“魔鬼之女的分身到来，要求陆离履行契约遭到拒绝，她认为陆离违背契约，攻击前被吾消灭，但力量溢散至其身。”
　　
　　“嗯……您先收回自己的气息。”哈德斯说。
　　
　　“吾不能这么做，若无压制，魔鬼之女的力量将占其身躯。”
　　
　　“所以他才昏过去了，你们俩的力量像强盗一样在他身体里厮杀……这家伙再怎么传奇也只是个人类。”哈德斯没好气地说。
　　
　　所以陆离只是遭受溢散出的气息就昏迷过去。
　　
　　“他可抵抗魔鬼的腐蚀吗”
　　
　　“你们对这家伙的信心怎么还不如我？而且家里有一个强盗总比两个强盗好。”
　　
　　沼泽之母决定采纳哈德斯的建议。祂靠近床榻，低矮前肢，修长苍白的手掌覆盖陆离胸口。
　　
　　属于沼泽之母的力量被从陆离身躯抽离，只剩下弥漫的魔鬼之女气息。
　　
　　“他还要多久醒来。”
　　
　　沼泽之母恢复伫立。
　　
　　“我不是医生。也许很快，也许很久，也需要花上好几天。我可以回去了吗？放心我不会再跑了。”
　　
　　沼泽之母轻轻颔首，哈德斯如释重负地悄悄朝普修斯挥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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